齐宥一脸问号的抬头。
雍炽沉着脸丢下一句:“这是朕的意思。”
说罢也不等齐宥反应,气鼓鼓地果断打马远去。
这话只说了一半,齐宥却秒懂,他反思自己和魏九朝的行为,也不知到底哪个举动惹怒了雍炽。
但总归是因为自己,朋友才遭到这种糟心的事儿,齐宥心底难免矮人一截,去国子监上课时面对魏九朝都不太自在。
这日课间,司正开始统计名单,说是皇帝下个月要去京郊射猎,在京城五品官以上的少年也有机会同去。
魏九朝跃跃欲试,拉着齐宥便要去报名。
齐宥有些抗拒,含糊道:“我……我不一定去。”
魏九朝嘴巴长得老大:“为何?”
依他看来,射猎简直是出去发疯的大好机会,没有课业负担,还能和同窗们一起玩。
“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骑射课,而且我过几个月恰好要陪我家人去西山祈福,”齐宥沉吟道:“大约是没机会去的。”
“尽量去吧,咱们明年就春闱了。”魏九朝拉住他:“日后再这般毫无心事轻轻松松一同出去聚就难了。”
齐宥苦笑,在原书里,这场射猎中的每个人都各怀心事,真的把它当成轻松玩闹的,也只有大大咧咧的魏九朝等人了。
齐宥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在原书里这场射猎是暴君对原主态度的转折点,射猎之前,两人有床笫之欢,因雍炽次次餍足,对齐宥倒还有几分疼宠,齐宥在经筵后夜扣排云台,第一夜一过,暴君隔天就把齐家人从牢里放了出来,此后也并未将齐宥禁足排云台,倒还能允许他去国子监上课。
甚至还把离暴君主殿最近的排云台偏殿专门留给他,拨了念恩等人周到殷勤的侍候……甚至因着齐小公子,对念恩等人也有着好脸色。
可惜好景不长,一切温情都在此次射猎之行中渐渐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