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垂眸看到陆唯时跪在地上不闪不避,恍恍然的模样,也有几分心酸。
要怪……也只能怪天意弄人罢了。
他们也不好干瞪眼看着,只能走上前抓住陆茗手中的拐杖,作势安慰几句后纷纷离去。
来陆府一趟,没讨要到便宜,反而有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无奈憋闷。
“再责罚陆公子,那些孩子也回不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算了算了,以后不登他家门就是,免得徒惹伤心。”
“公子?”管家拿着伤药进来,叹口气道:“方才老爷在气头上,您别和他计较,没伤到您吧?”
陆唯时摁着肩膀摇摇头,示意他把伤药放下。
管家想了想,终究还是摇摇头,把伤药放在桌案上,缓缓退下。
伤处隐隐作痛,陆唯时双眸转冷。
他本想借此事搅动的朝堂大乱,等这些大臣前去逼宫,仇恨值达到巅峰时,再让萧家乘虚而入,自己则说服拉拢他们一起谋反。
自家子弟活生生的性命都断送了,这些人自然不会站在雍炽一头。
谁知真的会东窗事发,这些人倒是和自家愈发疏远。
陆唯时想起齐宥寒暄金钱草的模样,嘴角渐渐浮现冷笑。
他摆摆手,叫来在书房伺候的小厮:“你可知那本印着金钱草有毒的话本是从哪里来的?”
“听说是刑部的老爷从书摊上买的。”那小厮皱眉道:“正巧听到叫卖,看到有各种毒虫毒草,就随手买来翻阅。”
“摊?”陆唯时冷笑:“还真是巧。”
“隆福,赵公子写的家卖的。”小厮道:“这家历代科举的试题也不少,您的几位同窗也经常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