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挂系统,最为致命_第120章(2 / 2)

月尝笙难得地在演奏途中出了神:那里怎么可能有人呢?

一曲梅花三弄奏罢,月尝笙在如雷贯耳的嘈杂掌声中施施然退了台,随身的小厮月惆忙来接琴。

月尝笙便问道:“今天第一玉楼有客人么?”

月惆接了九霄环佩,小心翼翼用织锦覆好,随口应道:“哎,不就是那个钟离苑大少爷吗,还能有谁。”

“真有人?”月尝笙十分质疑,吩咐道,“你去看一眼。”

月惆清脆应了一声,跳上扁舟划着去了。

不消片刻便折返了回来,一脸哑然,神情复杂地道:“确实是钟离家的大少爷,不过他居然在哭哎?!”

月尝笙愣住了:“啊?”

月惆道:“哇……您是没看见,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惨可惨啦……”

月尝笙皱眉道:“为何?”

“我怎么知道?!”月惆连连摇头,“我看他哭得实在难过,不敢打扰他,赶紧溜了。”

月尝笙渐渐疑心。

一日闲暇无事,夜幕方落,他乘着月色从湖面蜻蜓点水般掠去,涟漪都是极浅。寂寂无声的纱笼幔帷之内,居然真有一人。

那人呆呆地靠着雕阑席地而坐,周围一摞空空如也的酒坛,神色萎顿,愁云惨淡,确实凄凉萧瑟。

月尝笙静静驻足半晌,记住了这张清寡孤寂的面容,不动声色地悄然离去了。

月尝笙想不明白他为何所苦。

他是风流成性的大家少爷,坐享家财万贯,不用费心思打理。他生得芝兰玉树,多的是软香温玉投怀送抱,只管大把花钱,半点苦也吃不着。

他就算不乐得疯魔,又何止沦落到独饮苦酒的地步。

月尝笙免为其难地动脑子想了一天,颓然放弃,问身边小厮:“你可听说过大少爷有什么难处么?”

月惆闻言去集市里溜达了一圈,端着满手的糖糕带回了消息:“回公子,都说是钟离大少爷苦恋月尝笙却求见无门,郁郁寡欢相思成疾了。”

“……”

月尝笙沉默了:

原来源头在我自己身上?

日子波澜不兴地平稳度过,转眼又是一年。东首第一玉楼永远有客,帷幕却从不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