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治的说,谁让它那么急的说。』
谢米打开包瞅了眼呼呼大睡的小星云。从来到这个时间点科斯莫古就一直在睡觉, 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架势。
但只要身体上没什么异状也就无所谓了。
它正想钻进去,却被李想摘了下来,“你干嘛, 都还没治好就想罢工?”
『你还打算给它治?疯了的说?它刚才可是想吃了我们俩的说!』
谢米无比震惊地看着他。
“都说人家的食谱里没有你了……”李想颇为无奈,以谢米的小脑壳或许也很难理解什么叫保持己方有生力量。
更别提烈空坐其实没有什么恶意,趁这家伙虚弱的时候,他已经用波导看穿了。
这头龙或许是将他和谢米,当成了让自己快速好起来的倚仗,所以要把他牢牢握在手心里。
放开谢米也是觉得这个小东西不会弃他而去
“不沟通的笨蛋。”
李想跳下酋雷姆的背,缓步走过去,伸手触碰到烈空坐的额头,“好人做到底可是我的习惯。”
仿佛能听到他的话一般,烈空坐睁开了无力的眼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再度闭上。
“好了,你现在先给它治,我下去看看。”他把谢米扔到烈空坐脑袋上,后者噘着嘴,很是不满地发动自己的治愈力量。
这时。
一个手持火把的女人从破碎的楼梯处冲了上来,看到昏迷的烈空坐发出哀伤的咽呜声。
“龙神侍女?”
李想往她身后张望,随即在楼梯下面看到了一群陌生人,还有之前见过的莽山和硫,“你们倒是上来啊,停在下面干什么?”
“来自远方的贵客,天空之塔是龙神大人的领地,没有它的许可除了龙神侍女外都不可以接近。”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彬彬有礼地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还整那些繁文缛节……”
李想有些无语,回头给了酋雷姆和炽焰咆哮虎一个眼神,从楼梯上跳了下去。
后两只宝可梦跟在其身后,像两尊大神一般为其掠阵。
下方的龙之民和宝可梦不少,但都保持着足够的安宁,谁都没有发出声音。
刚才说话的那人上前一步。
“贵客,我是龙之民现任的族长,我叫烈云。实在是无比感激您今天的帮助,没有您的出手搭救,我们或许坚持不到现在。”
烈云无比真诚地说道。
“大家都是人类,守望相助罢了,不必多谢。”李想摆摆手,“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烈云回道:“托您的福,城里现在非常安全,您那位魔兽伙伴释放出来的光芒让大家都变得有勇气了。”
“那就好……先下去吧,烈空坐那里有谢米,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他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安下了心。明明是刚刚才见面的陌生人,说出的话却让他们下意识去信任。
来到塔底。
可以见到大量的幽灵属性宝可梦汇聚在这里,偶尔还有其他属性的。
李想左顾右盼却没瞧见任何一只阿勃梭鲁。
“您在找什么?”
烈云赶忙问道。
他回应,“你们这儿有没有阿勃梭鲁?”
“阿勃梭鲁?”烈云看向身后,一众龙之民接连摇头,有的真不清楚,有的干脆连阿勃梭鲁是啥都不知道。
看到这些人的表情,李想皱了皱眉。
不可能吧,猫大爷是外来户?外来户如何定居的龙都?
他特意跑下来就是为了找阿勃梭鲁,眼下没瞧见,又想返回天空之塔了。
但琢磨了一下,他把保命小能手甲贺忍蛙留在了这里,跑去龙城找大蛾子。
这个笨蛋冲冲没有过来肯定是心软了,干起了老本行——化身“太阳”给龙之民带来光亮。
可现在这个情况单单照亮一城什么用都没有,又不是说失去了光芒龙城的人立马就会死。
他收回炽焰咆哮虎,又翻到酋雷姆的背上,对龙之民们道:“我现在想去城里,你们谁来领个路?还是说都一起去?”
烈云闻言,转头吩咐起来。
少部分人留在天空之柱护卫受伤的烈空坐,剩下一部分人回龙城。
在李想没察觉到的地方,龙之民们纷纷松了口气,这个来历不明的强大魔兽使比想象中的更好说话。尽管目的不明,但应该值得信任。
他们很清楚这个黑暗的时代,危险不仅仅来自怪物和被怪物控制的人和宝可梦,某部分心怀黑暗的货色也会冒出头。
……
龙城。
自世界变得黑暗以来,龙之民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愉快的情绪。
而这一切既来源於龙神大人的支援,也来自天上那团隐隐能看见身影的太阳。
劫后余生的感动环绕在所有人的心田,他们拿出为数不多的食物,隆重款待了拯救他们的贵客。
但对方似乎并不喜欢他们的热情招待,拒绝了那些食物,并让他们把分配给有需要的老幼妇孺。
何等伟大的人啊!
若非龙之民们已然信仰了烈空坐,这会儿多半就会觉得他是来自神明的使者了。
就像曾经见过的那些信仰创世神的教徒。
当然。
龙之民们仍旧非常感激对方,哪怕天上的“太阳”消失了,态度也没有任何变化。
有些情绪激动的,甚至对他顶礼膜拜。
“不必,真不必。”
李想跑上前,将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给扶了起来,望向四周凄惨的景象忍不住皱了皱眉。
破败的房屋,双目无神的人们,偶尔能听见的痛苦咽呜声。
他曾经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可瞧见这些惨绝人寰的景象,仍旧发自内心的不适。
末世。
短短两个字所带来的,是一幅幅足以让所有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感到悸动的画面。
烈云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足够奢华的住所,又提供了足够的食物想要的一切。
但实际上,龙城物资紧缺的程度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了。
“带来食物是治标,解决根源才是治本。”
李想握紧了拳头,一次次重复着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
他只有一个月。
一个看似很长,实际一晃就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