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回答，“我二哥维克多带我去的，他付钱让我学习成人教育，当然他回去被我大哥一顿好打。”

布兰登忍不住笑起来。“我没见过你的哥哥维克多。”

“他长得和我很像，不过没有我好看。实际上我们兄弟几人都长得很相似，但就属我最英俊。”我停顿一下，一股冲动忽然从我心底升起。我觉得此刻如果不说这件事，我以后一辈子都会觉得遗憾。

“该我问了，布兰登。”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你喜欢我吗？”

布兰登脸上的笑容突然平淡下来。

“喜不喜欢？”我固执的重复一遍，同时眼睛一刻没有离开他的脸庞。

酒精让我变得极具攻击性，也让布兰登变得软弱和妥协。就像现在，我的视线一直在他，我希望布兰登能给我一个回复，哪怕是拒绝的答案也好。

他沉默一下，最后回答。“我当然喜欢您，作为一个下属来说，您是个好上司。”

“狡诈的小骗子。”我抱怨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布兰登不肯再开口，他移开视线，双手抱膝，其实他的拒绝在我的意料之内，布兰登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有时候明明表露的对我有意，却怎么都不愿意迈出拿一步，我知道布兰登并不是在吊我胃口，他不是那种喜欢暧昧纠缠的人，可我同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有所顾虑。

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然后靠上去，想要亲吻他嘴唇，但布兰登在我快要碰触到他的那一刻，突然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唇，“不可以，老板。”

他的脸庞有点淡淡的红，眼睛的瞳孔因为酒精有些放大，虽然说着不行，拒绝的口气却不怎么坚定，这时候我们的脸贴的极近，几乎眼睛对着眼睛，我痴迷的看着他漂亮的瞳孔，那曾经在白天是灰蓝色的眼眸在黑夜的拂照下变成了深沉的黑色。

我没有继续，只是捏着他的下巴，“告诉我你和女人在一起的感受怎么样，布兰登？”

他叹了口气，“很好，很舒服。”

“那和男人在一起呢？”

“我不知道，我没试过。”

我盯着他，就好像野兽盯着一只猎物。“我可以让你试一试。”

布兰登闭了下眼睛，他的声音意外的干涩，“试一试？抱歉，这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我的家庭里已经有一个同性恋了，我的父母可不想要两个同性恋儿子。”

“那么你是吗？”我低声问。

“我不是。”

我看着他。“说谎。”

这一次我再次倾身上前，布兰登没有拒绝，他合上双目，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舌尖碰触他的双唇，立刻有股淡淡的葡萄酒香味传来，混杂着他自己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撬开他的唇瓣，舔舐着他的齿间，我细细描绘着那双薄唇的形状，而对方没有反抗的承受着这一切。

一个吻结束，布兰登茫然的把头抵在我的肩头。

这个吻里他很被动，但是却也不抵抗，我怜爱的用手指轻轻磨砂他的嘴唇，“你好甜。”

布兰登嘴角弯了弯。“葡萄酒味。”

“我喜欢。”这句话我说的相当暧昧，布兰登眨眨眼，也只有他才知道我说的喜欢的到底是葡萄酒还是他自己。

我一把把他抱起来，踹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打开灯，明亮的灯光洒满了整个房间，布兰登用手捂住眼睛，看上去完全不想面对那样刺眼的灯光，我把他压倒在床上，他晕晕乎乎的任由我动作，只在我解开他衣服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正在解扣子的手，“威廉，真的不行。”

“我不喜欢拒绝。”我狂热的说。“接受我，布兰登，否则你今天不要想离开了，我不会放你走。我会给你带来快乐，你不想要快乐吗？”

“快乐……”他重复了一遍。“你醉了，我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该想这个问题，而且我也回答不了你，不要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低下头，蛊惑一般的说，“别怕。”

他推开我想离开，结果被我从后面抱住。我强硬着把布兰登拉回床上，然后压住他，低头吮吸他的颈脖，身底下这个人发出难耐的声音，他瑟缩着，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威廉……”布兰登叫我的名字，“求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