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茗再懒得与那些墙头草说些场面话,微微掉转头问长随。
底下的人也都看出这贵君不愿搭理他了,就纷纷告退,说是看见某某大人了,想问问某事如何处理。
任茗自然随他们,客套几句就自顾地听身旁长随回话。
“主子,听说今个一早,定安贵君听到正殿丧钟长鸣,立时就吐了口血,后面的六宫鸣钟都是侍官做的。”
“情况可好?”任茗微微皱了皱眉头。
长随恭身倾到任茗耳前,“恐怕不大好,没准儿——”
剩下的话长随未继续说下去,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任茗心下一紧,只拿目光审视着长随。
“有些事就别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去了,你老老实实的烂在肚子里,不然莫说别人,本宫第一个饶不了你。”
“是,主子。”长随垂首应和。
康永嘉半年前已回宫,敬帝生前释了他的兵权,于是他现在倒实实在在的成了手无实权的后宫人了。
但康家老太君还在,任谁也不敢轻易放肆。
敬帝后宫人虽少,但也没有谁是能任人拿捏的主儿。能影响某些人的也只有敬帝了。
任茗心中不禁闪过一丝快意,司空明柯,若你泉下有知,爱你的你弃如敝屣,你爱的对你不过虚情假意,你可悔?你可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