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来吧。”他高声。
“是我,宋相”任茗从树后转了出来,距那日他去探长孙祈仪口风又过了三日,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来找宋儒。
“我以为殿下不会来找我。”宋儒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先帝在世时,就常在本宫面前夸宋相好人才。”
任茗解开披风丢在地上,随意地坐了上去,低着头说话有些别扭。
宋儒坐正了身子,直视任茗:“先帝看中的只是宋某,可殿下不是。”
“那你说我看中的是什么。”任茗莞尔,“就我所知,你们对我也就两种看法:一是身在后宫,不知世事,二是邀媚献宠,酷爱弄权。就是不知道宋相是前者还是后者?”
“两者都不是。”宋儒平静地回答。
“这样啊。”任茗一挑眉尾,生出了些兴趣,“那宋相如何说?”
“身在后宫,酷爱弄权。”宋儒说罢敛目,完全不在意刚才他的话会引起任茗多大的反应。
“宋儒,好一张利嘴,本宫确实有点儿后悔来找你了。”任茗眉头一皱,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