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凤凰跟平凡的燕雀并站在枝头上多不搭呀,而且,那只凤凰眼里的倒影从来都不是那燕雀。
锦书看得明白,想得也清楚,陛下偶尔来他宫里,他也乖觉,老老实实的打地铺,从不越雷池一步。
过了两年,朝中的大臣们又开始不停的递折子,全是些诸如帝无后嗣,实乃大忌之类的言语,甚至有人提到了曾经的常乐王爷。
只是锦书后来又听人说陛下某日曾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言道,朕既无嗣,不若让位常乐王?那些人便都不言语了。他们曾经临阵反水,现在又如何敢把那嗜杀之人再从宗人府里放出来。
锦书只当听了笑话,可慢慢思量之后,又笑不出来了。
这原是不关他事的,但锦书想到那什么常乐王爷,竟隐隐也有点悲哀,觉得怕是过不了多久便要与之同病相怜,成为后来人耳中的笑话了。
毕竟锦书对他的陛下动了心,动了心,便容易行差踏错。
分不清何日何时,锦书便对他的陛下生出些绮念来。或许是某夜洒在地上的月光太寒凉,他开始好奇若是把榻上熟睡的那般清冷端方的人抱在怀里会不会像是抱着块冰,若是像冰,他能不能给暖化了。
但锦书只是这般想想,他永远也不会那般做,他不敢。若是那只凤凰被惊到,再不肯停留在这枝头,燕雀此生便是再也追赶不上了。
如此,又过了两年。
顺元五年春,某夜,燕禧宫中,他的陛下竟是喝的酩酊大醉。
“陛下,陛下。“锦书轻轻摆正长孙祈仪已然歪掉的发冠,轻声道:”这是怎么了,能说给臣下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