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姬顾盼已经听不到其余的话,只是一副如遭雷劈的样子,失魂落魄地转身就走了。
宋阮在身后提高了声音:“殿下,下官接着替您打听去啊!”
听说宋隐帮秋来请的老师已到京师就任,宋隐派人一番打听之后,对秋来说这两日恐怕不能回府了。
“我要造成对那个状元郎流连忘返的假象。”宋隐解释道。
秋来一边帮他的夫君整理朝服,一边如常回答:“王爷尽管去做就是,我……始终是相信王爷的。”
宋隐转过身,温和地说:“我都知道……信任是你的诚意,不给你不安的机会是我的诚意,不是吗?”
秋来抬头望着他,微笑着点点头。
宋隐在自家小娇妻颊上亲了一下:“乖乖等我回来……别忘了读书,我回来要检查的。”
秋来俏皮地应了声:“遵命。”接着,两人相视一笑。
在京城最有名的饭庄“一品居”的大堂里,宋隐大摇大摆地带着随从,守株待兔。
据说今日状元郎李贤——也就是新任的太常寺少卿要与友人到这里吃饭,宋隐可是特意来与他偶遇的。
消息嘛十分可靠,因为就是宋隐安排他的友人约在这里的。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状元郎就带着随从走了进来。宋隐眼睁睁看着他径自上了楼去,往约好的雅间儿去了,之后不到片刻又缓缓地折了下来。
这是自然,因为雅间儿里只有那位友人的小厮,一脸歉意地跟他说,自家老爷临时被召到宫里议事,无法赴约。
等他差不多走到了门口,宋隐急忙迎了上去。
“哟!这不是申戊年的状元郎嘛!久仰久仰!”宋隐朗声道。他已经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状元郎回过身,有些茫然地望向宋隐:
“敢问阁下是……?”
宋隐亲自上前,作揖道:“本王宋隐,久仰状元郎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状元郎李贤一听是摄政王,脸色变了一变,才行礼道:
“摄政王大安……微臣有眼不识泰山……”
宋隐故意作出一副暧昧的表情,笑道:“状元郎不必拘礼……几年前,在你刚金榜题名时,本王就十分仰慕你的非凡气质……没想到几年不见,更加器宇轩昂了!”
李贤面上有些僵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摄政王过奖……”
宋隐似毫不介意他的冷淡,更加热情道:“既有缘相见,不如楼上雅间儿一叙?状元郎不仅气度非凡,才华更是名满天下!本王素来爱才,最爱与有才之人谈话!请!”
说完,他几乎不由分说地率先朝楼上走去,李贤怒不敢言,迟疑了片刻,最终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