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厉声问道:“你们主子系好了白绫,可离开过房间?”
春桃颤颤巍巍地说:“……白绫是于姨娘送来的,冯姨娘系白绫时,她也在场,之后冯姨娘把她送出了小院儿,紧接着就回房了……”
秋来抬头望向宋隐:“这么短的时间,除非是有些身手的,从后窗翻进来,才能成事。”
宋隐颔首闭了闭眼:“把唐如雪叫来。”
“唐如雪,今日你可进过冯姨娘的屋子?”那唐如雪一进门,宋隐便直截了当地问她。
唐如雪自然不会承认,梨花带雨地哭诉自己始终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还说下人们都能证明。
宋隐懒得与她周旋,欲直接叫下人拉了出去上刑。秋来却拉了他的手臂:
“王爷,如此行事难堵悠悠之口,我们先问问清楚才好。”
宋隐便叹着气点了点头,等他开口。
秋来走到唐如雪身边:“你说你今日没进过冯姨娘的屋子,可有人却看见你进了……现下冯姨娘的屋子里少了一件最贵重的首饰,难道不是你偷拿的?”
唐如雪本想继续狡辩,听到后面却是愣愣地抬起头。
秋来叹了口气,用一种息事宁人的口气说:
“逝者已矣,你这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王爷也不愿大动干戈,你若主动认了,我们就不再往深里追究了,最多只罚你闭门思过罢了。可你若嘴硬,我们派人去你房里搜,到时人赃俱获,外面可就瞒不住了。”
唐如雪望着他,脸色变了几变,在听到“去你房里搜”的时候,猛地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王妃饶命……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想趁火打劫……”
秋来回头与宋隐对视一眼,又转过头:“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怎么进去的?用了多长时间?”
唐如雪已经走投无路,结结巴巴地回答:“我……趁冯姨娘出去送于姨娘的时候,从后窗翻进去的……听到冯姨娘回来的脚步声,就赶紧逃走了……”
秋来点点头,似已经信服了:“可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怎么拿到那首饰的?莫非你早就惦记上了,偷偷留意过冯姨娘放在何处?”
“是是!”唐如雪借坡下驴,胡乱地应着,“奴婢早就心仪那副首饰,暗中留意很久了……”
秋来又点点头,表示十分认同她的话:“冯姨娘把它放在了何处?”
“……就在……就在博古架上,一个锦盒里……”
秋来这时才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又问:“那东西那么大,如何放得进博古架?”
“……啊?”唐如雪猝不及防,哽住了,“不是……首饰……?”
宋隐猛地站起身来,喝道:“你偷的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的吗?!”
唐如雪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哆哆嗦嗦地说:“奴婢知道……奴婢……”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首饰?!”宋隐的声音更加严厉。
那唐如雪至此彻底崩溃,眼泪倾泻而下,哽咽难言。
“一派胡言,漏洞百出!”宋隐总结道,“拉下去,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