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惊呆了。他惊讶于他的小妻子竟然敢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也抬头与他对视,很快陷在那清亮的眸子里,看痴了去。
后来秋来听说,宋隐与太妃娘娘一起把涉事的宫人们全部料理了,至于姬顾盼,因为不能声张,便由他母亲亲自软禁了起来。虽然因为怕消息外露,不敢真的把她锁住,但姬顾盼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乖乖地呆在寝宫,再也没有踏出承香阁半步。
这件事也给宋隐提了醒,从此他尽量减少单独出门的机会,情非得已的时候,加派了很多人手保护秋来。他告诉秋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唐玉礼那边早晚要有所察觉,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秋来知道自己这次出事吓到宋隐了,只能默默点头。
又过了些时日,宋隐再送秋来去李贤府里听讲,并照例于花厅独酌,等他的小妻子一同回府。
等秋来和李贤出来,他们一同向李贤告别离开,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然而坐进马车之后,秋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靠到宋隐身上,而是坐直了身子说道:
“王爷,我觉得……老师有点儿不对劲。”
宋隐望向他:“什么意思?”
“今日给我授课之时,他的神情很不自然,似乎一直很紧张——手总无意识地互搓着不说,连书也掉了两次,还有一次想写一个字,结果不小心沾多了墨,把桌子都弄脏了。”
他认真地对宋隐说:“老师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谨慎淡然的人,所以这一定不正常。”
宋隐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觉得,大约是什么事?”宋隐试着问道。
秋来谨慎答道:“我想……大概是背叛我们的事。”
宋隐沉重地点了点头。
马车行至一个僻静的拐弯处,宋隐叫赶车的吉祥停了车,拍手找来了随行的影卫:
“派几个人去盯着李贤,看他最近是否有异动。”
影卫领命正欲离去,宋隐又加了一句:
“再派人去查查他那已经出嫁的大妹妹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
待马车再次出发,宋隐语气深沉地秋来说:
“恐怕从此刻起,我们要时刻警惕才行了。”
秋来默默地点头。
李贤那边暂时还没查出什么异动,但宋隐仍然开始高度警惕,除了隔三差五必须要出现在朝堂上一次,去哪儿都要带上秋来,几乎可以说寸步不离了。
几日之后,宋隐上过朝从宫里回来,正赶上午膳。两人如常用过了午膳,到庭院里散步。
宋隐似乎从进门起就有什么心事,秋来不便打扰,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