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点儿伎俩,并不能难倒远征军队伍里那几个猴精的人。
秋来微笑道:“这个时候,借刀杀人最合适了。”
“怎么说?”宋隐感兴趣地问。
“也不难,就是循例都单独审问一番——也不必真的让他们受皮肉之苦,吓唬一番便是,总有胆小的会松口。”秋来娓娓道来。
司马弘望着他问:“那然后呢?”
“接下来,就把他们放了。”
“放了?!”
“是,对招供之人,告知我军的善待政策,再委以双重细作的任务,对于那些不肯承认的,只告知我军的善待政策,无需再委以任务。再然后,就看唐玉礼怎么处理了。”秋来淡然总结道。
“妙极了!”宋阡拍手赞道,“弟媳果然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统治者了!这事儿交给我吧,他们对我不熟悉,有些话更容易问些!”
说完,在宋隐和秋来都点头同意之后,宋阡就快步地走了出去。
只有司马弘一脸懵懂地说:“我白读了那么多年书,还是没明白……”
宋隐笑着给他解释:“我们把这些人放了,唐玉礼不管明里暗里,都必然要尽数抓回去。回去之后,也免不了一番严刑拷打,到时候有人招了双重任务,有人招不出来——你觉得他会怎么办?”
司马弘恍然大悟:“只能都杀了……结果哑巴吃黄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一招,真是太损了……”
宋隐眨眨眼睛:“你该不会认为,一个帝国的统治者,应该是一个单纯无害的人吧?”
秋来笑着撇了撇嘴,假装没听见。
宋阡很快完成了任务,听说唐玉礼那边效果也好得无以复加。在杀了尽数抓回去的叛逃士兵之后,他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治了好些无辜大臣的罪,里面也不乏他的心腹。
等到远征军终于来到京师城外,唐玉礼突然以姬商的名义下了圣旨,说是太傅大人劳苦功高,皇帝尚少不更事,决定将皇位禅让给太傅大人,自己做皇太子。
至此,京师内外一片哗然。
宋隐只志在必得地笑了笑:“随他折腾去,这是狗急了跳墙呢!”
于是,远征军名正言顺地站到城门前,要求进城勤王。
进军将领梗着脖子骂道:
“大胆叛将宋隐,还不束手就擒,竟敢以下犯上!”
宋隐亲自站到队伍之前,器宇轩昂地问道:
“我且问你,我叛在哪儿了?更何来以上犯上?”
“你少糊弄我!”那将领喊道,“太傅大人已经传了皇上的旨意下来,天策上将宋隐违抗军令,私自用兵,应立即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