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间,那一枚珠钗上的血色珍珠,在昏暗的环境里似乎正在隐隐泛着红色的光。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白酒在此刻陷入了短暂的无言,半晌之后,她发出疑问的声音,“你为何……要送给我?”
“你……”他似乎是很久没有说话了,在声音沙哑的说出一个字后,他唇角虽动,却没再说出一个字来。
既然他能说出话来,就证明他并非是哑巴。
白酒看他苍白的脸上的无措慌乱更多,她想了一下,将一只手伸到了他的眼前,她说:“写。”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再慌忙低下头来,慢吞吞的抬起手,在她掌心缓慢的写了几个字:你身体不好。
白酒微顿,“我身体不好,所以你就送了我这个?”
垂着眸不敢看她的男人点了点头。
“可是,爷爷说这是凝血珠,这会吸干我的精血。”
他点头,又摇头。
白酒的耐心所剩无几,在他面前蹲下,她面无表情的看他,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给我说清楚。”
他微微侧脸,避过了她的视线,总之,他就是不拿正眼瞧她。
白酒眼皮一跳,“你是嫌我长得丑吗?”
他刚摇了一下头,他的脸再被她双手捧住了,她强硬的让他把脸转过来看自己,再身子前倾离他更近了一些,白酒半眯着双眼,他的一只眼睛是空洞的,另一只眼睛则透露出了他在此时的强烈的不安,就像是在等待父母寻找食物回巢的幼兽,忽然被猎人发觉了,他的不安,让白酒觉得自己就是这个穷凶极恶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