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儿游了一圈,可真是一点也不怕她了。
白酒怒,却得先把她的玉佩找回来,她看着水面,好在这个池子的水十分清澈,水也不是太深,她一眼就见到了她的玉佩没有沉入水底,而是嵌在了靠近岸边的石头缝里,白酒不得不撩起袖子,趴在岸边把手伸进了水里,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距离。
她身子再度前倾几分,费了好大的力气终是抓住了玉佩,她松了口气,冷不防的,她靠在岸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一头栽进了水里,水面起了阵阵涟漪。
哗啦一声,落水的人浮出了水面,白酒抹开遮住了眼睛的头发,剧烈咳嗽了几声,这个池子的深度刚好在她的胸口处,但水底的石头很滑,她费力的站在水里,将之前灌进嘴里的水都吐了出来,面前荷叶碰到了她的脸,她有些痒,白酒伸出一只手拂开荷叶,与另一边伸过来的手撞在了一起。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红色薄衣,肌肤白晰细嫩,却又不似病态般苍白,而是如玉般温婉,晶莹无瑕,因为皮肤白,显现于阳光下的面容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薄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一缕漆黑的长发直垂过他胸前又进入水里不知多长,染着水的青丝如绸缎般顺滑,他有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本应该显得妩媚,却因眼里的干净纯洁而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白酒忽然想到了这句话,周围荷叶明亮之色,与荷花极富生机之态,都只不过是成了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