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冷到了骨子里的男人。

被那股直压人心的杀气所迫，蛇妖也忍不住心惊，他咳了几声，说道:“顾长依，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做什么要与我为敌？”

白衣修者声音冷冽，“妖孽自当诛灭。”

这没有半点波澜的语气，就像是在说杀妖一事，与消灭庄稼里的害虫是一个道理。

这便是在妖之间大名鼎鼎的仙宗宗主顾长依了，据说见过他的妖，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蛇妖深感自己再不多说什么，他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我虽是妖，却从未害过人，你凭什么灭了我？”

“三天前，一樵夫死于此处。”

“那是因为他贪婪的想捡了我蜕下的蛇皮去卖，他才中了蛇毒，若非他贪婪，他就不会死，我并没有想要杀他啊！”

顾长依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确实未曾动手杀人。”

蛇妖刚松了口气，却又听那白衣修者说道:“你亦是妖，应当听过见过我的妖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