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由长公主说出来,再矛盾不过了,她的脸上没有轻浮的笑,眼底里没有凉薄,白酒还是头一次见到长公主这么认真的样子,她拿不准长公主在想什么,只能在犹豫了一会儿后,接着说道:“母亲,你会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吗?”
长公主活的潇洒,把男人视为衣服,厌倦了就丢弃,这个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能活成她这个样子?
然而,就是这样的女人,如今却淡淡的出声说道:“我自然是在乎的。”
白酒完全没有头绪,长公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想到了什么。
“小酒,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长公主伸出手把女儿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她的目光透过窗户,眼底映入了那无边无际的夜色,她呢喃出声,“我会处理好一切,这个世界上能伤害到你的东西,我绝不允许它存在。”
她轻抚在白酒背上的手格外的轻柔,白酒却头皮发麻,莫名有种直觉长公主是在借着她的身体,在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另一个人。
夜深的时候,万籁俱寂。
散着长发的男人从床上坐起,不紧不慢的披上了一件外衣,他含笑着看向了不知何时站在窗户边的身影,慢悠悠的说道:“这么晚了来找我,妹妹是想我了?”
那人嗤笑一声,“看来皇兄的失眠症还是没有好。”
永安帝下了床,他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倒了两杯茶,语气平静,“坐下来喝一杯吗?”
长公主没有多言,坐在了永安帝的对面。
“今夜月色不好,想来你时隔多年愿意主动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
“皇兄日理万机,操劳国事,也许我只是担心皇兄哪天猝死,所以才来看看。”
永安帝感动的说道:“有劳妹妹担心了。”
这对兄妹说起话来是和和气气,然而两人之间的气息针锋相对,寝宫里的气氛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