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过了几天，他没有等到进度更新，反而等到了弗洛伦蒂诺的电话——弗洛伦蒂诺不同意出售卡卡。

穆里尼奥一开始以为弗洛伦蒂诺是个卡卡人蜜什么的、以为对方听信了别人的忽悠认为卡卡仍然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即战力，于是他解释了一番卡卡的伤病问题，并好声好气——他认为还是挺好声好气——地表示，卡卡也许的确还有实力，但是他已经一年没怎么登场了，要想恢复状态还需要很久，但是皇马现在需要即战力。同时，卡卡也占了一大块薪资份额，如果不出手的话，穆里尼奥认为俱乐部的经济压力会过大。

穆里尼奥说完这一大段话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通情达理本人。他认为弗洛伦蒂诺就算是卡卡的极端狂热球迷也根本无法以俱乐部主席的身份拒绝他的要求。

但是弗洛伦蒂诺还是拒绝了。

他居然拒绝了……？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穆里尼奥迷迷糊糊地把电话挂了之后，给克里斯蒂亚诺打了个电话咆哮，“他为什么拒绝我！这合理吗？！”

克里斯蒂亚诺掏掏耳朵，一脸嫌弃，“可是您为什么要跟我商量这种事？您不觉得这对队内和谐不利吗？我要是您的话，我现在就去跟助教商量一下对策。”

克里斯多亚诺一边说一边盯着厨房里的里奥，防止里奥继续给他做蛋饼吃——不过看上去今天里奥打算原谅他了，因为克里斯蒂亚诺看到里奥今天改成煮鸡蛋了。

虽然听起来还是不咋地，但是比蛋饼还是强多了。

“我要让你站在我这边！”穆里尼奥并不知道克里斯蒂亚诺现在在干嘛，不然他很可能心脏病直接发作——幸好他不知道，否则人世间将失去多少欢乐，“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件你可以置身事外的事情，你得在适当的时候做出一点表态。”

克里斯蒂亚诺对此表达了否定意见，“那可不行，先生。我个人认为这完全不恰当，我不该有一丝一毫表现出我对球队人员的去留有任何推动性作用——我跟大家是队友，我们之间没有从属关系什么的。”

“我对此显然心知肚明，”穆里尼奥不想被当成傻瓜，“但是这件事上，显然主席先生不打算做丝毫让步。”

“但是这是您的工作，您总不能这件事都委托给我——说起来皇马付给我的工资里可没有助教这一部分。”克里斯蒂亚诺完全不想掺合这件事，“无论如何，我绝不上当。”

穆里尼奥听克里斯蒂亚诺说的斩钉截铁，眼珠子一转就换了个角度解读这件事。

“那你认为卡卡拿着高薪别人会没有意见吗？据我所知，卡西对此就并非毫无怨言，他认为过去这一个赛季的失败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你知道，队内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全程消失。”

克里斯蒂亚诺挠挠下巴，又看了一眼里奥，确认对方的确没有在煎蛋饼了之后才放心地转身走到客厅去跟穆里尼奥说话。

在他身后，里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默拿出了煎蛋饼的平底锅。

“卡卡这件事，”克里斯蒂亚诺挠挠下巴，“说句老实话，没有人跟我说过他们不满意这件事——我没认为这件事有那么严重，毕竟，说句老实话，过去的这一个赛季，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怎么跟他见面。”

克里斯蒂亚诺不是不可以支持穆里尼奥，实际上他非常愿意支持对方，但是绝对不是在这件事上——这跟他和卡卡的私交无关，从公事公办的角度来看，他就绝对不该插手这种事。

“那是因为你擅长跟别人说一些根本完全不重要的事，却从来不郑重其事的关心一下他们的心理健康。”但是穆里尼奥可能没反应过来克里斯都亚诺不该管的理由，他还沉浸在弗洛伦蒂诺居然为这样一件完全有理有据的事拒绝了我这种惊讶的情绪中，所以穆里尼奥先生毫不客气地这样说。

克里斯蒂亚诺再次挠挠下巴，“但是总之，我还是不能插嘴球队的人员去留，那不合适。”

穆里尼奥苦思冥想，他对卡卡本人没啥意见，毕竟就像克里斯蒂亚诺说的那样，过去一个赛季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和卡卡的接触都不怎么多，但是卡卡作为一个员工毫无疑问是不必要的。

“而且顺便一提，我觉得您卖掉他的可能不大。”克里斯蒂亚诺继续说，“显而易见，主席先生不会再轻易屈服了——在他留下……您知道，留下您继续做主教练之后，他总得表现一下自己对这个球队还有足够的掌控力。”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穆里尼奥机智地提炼了这段话里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