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芜白了严刑一眼,无奈的道:“有事儿说事儿,别在我面前扮可怜!”
她才不会吃这一套呢!
宁芜默默的在自己心里加了一句。
可事实上,她比谁都明白。比强硬她不怕,可若是有人这么死不要脸的在自己面前示弱,她反倒会有些招架不住。
严刑是如何眼利之人,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宁芜的色厉内荏,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容。
殊不知,这并不明显的笑容落在宁芜眼中,却让她对严刑更加没什么好感了。
严刑还不知道自己在宁芜心中的印象分已经是一降再降,心里大松了口气,和宁芜说起正事来。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要想和宁芜拉近关系,走普通的路子是不可能行得通的,还不如打着光明正大的正事幌子,反倒能和宁芜有更直接的沟通交流。
而一直以来,宁芜表现在他面前的状态,也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子该有的。
“阿芜你是青州本地人,你对青州情况的了解程度肯定比我要高。”严刑忙道,“依你看,你觉得耿家会是攀上了什么人呢?”
宁芜顿时犹豫了一下。
她虽然有些猜测,可毕竟作不了数,并不能当做事实就讲给严刑听。
更何况,不管耿家到底攀上了谁,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看着严刑那殷切的眼神,宁芜竟然有一种没办法说出自己没兴趣知道这样的话来。
想了想,宁芜道:“耿家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严刑一愣,脸上顿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耿家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重要的,我只是不知道,耿林清为什么宁愿接受别人的帮助,也不肯向我开口呢?”
宁芜笑道:“这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很简单,严哥你虽然可能的确是很有些门路和人脉,但有一点十分明显。那就是,说到底,你根本就不是青州本地人!”
严刑有些明白了,他道:“你的意思是,即便我能做到比青州本地人的事情,可是在耿林清看来,在处理耿林泉的事情上面,青州本地人的本事,才更加让他信任和放心?”
宁芜点点头道:“应该就是这样了。不过,这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在耿林泉那件事情里面,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我们都不知情。所以严哥你也不必只听我一家之言,免得误导了你,坏了你和耿林清之间的同学友谊。”
她当然知道严刑和耿林清之间绝对不是普通的同学关系那么简单,更确切的应该是耿林清依附着严刑才对。不过嘛,有些事情自己即便知道,也不能随意说出口。所以,就这样提醒一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严刑陡然笑了起来,点点头道:“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今天我们在这间屋子里说的话,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那就好。
宁芜赞同的点了点头。
“怎么,严哥你这次送花过来展览,都没有和耿林清联系一下吗?”宁芜转念问道。
严刑摇摇头:“他一个星期也没回学校,更没跟我联系过。我知道耿林泉的事情不小,想着他为了弟弟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过是送盆花过来而已,也不是第一次来青州了,就没有主动联系他。你还是第一个我在青州碰到的熟人。”
这话说得,好像他在青州真有多少熟人似的!
宁芜在心底腹诽了一句,道:“严哥你要是对这件事情有兴趣或是有疑惑的话,联系一下耿林清也无妨。更何况,作为耿林清的同学兼好友,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既然来了青州,问候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是在提醒他,赶紧弄清楚耿林清究竟在搞什么鬼吧!若是耿林清真的扒拉到了更大的靠山,严刑也该对耿林清的位置有另外一番评估了。
“多谢阿芜提醒,我会记得的。”严刑笑着应承了下来,却也没表示是不是真的会照做。
宁芜看看自己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提出了告辞:“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严哥你慢慢玩,有机会我们再联系吧!”
“这么快就要走?”严刑好不容易在这无聊的植物园碰到了宁芜,又怎么舍得这么快就把她给放走,“我现在可是一个人在青州,正好你现在也是一个人,不如我请你吃饭?能有人搭伴,总比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要好吧?”
这家伙,真是打可怜牌还打上瘾了!
可是偏偏宁芜就是吃他这一套!
“行了行了,堂堂严大少竟然会找不到人陪吃饭,这话说出去谁能相信?”宁芜一副嫌弃的样子,“还是我请你吃饭吧!上次你来青州,就让你破费了不少,今天就算是我回请你好了!”
这怎么能行!
自己怎么能让女人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