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宛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秦宽。
她被宁芜和罗恩送回家的那一天,就立刻打电话给了秦宽。
那时候都是晚上十点多了,那么晚接到庄宛筠的电话,秦宽还以为是庄宛筠在京都遇上了什么麻烦事,立刻就避开睡得正熟的钱芊接通了电话。
听庄宛筠说起是要打听罗恩的事情,秦宽当时还愣了好半响。
没想到他这个小姨动作倒还是挺快的,这么快就和宁芜联系上了不说,竟然还知道了罗恩的事情!
“小姨,罗恩的事情我知道,不必再去额外打听了,我在电话里跟您说说就行了。”秦宽把自己知道的关于罗恩的情况都告诉了庄宛筠。
庄宛筠来不及和秦宽计较他瞒着这么重要的消息不告诉自己的事情,立刻就被秦宽所说的罗恩的身份给震住了。
有着这样家世的罗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阿芜可以一辈子靠得住的人。
可她心里即便再怎么发愁,也没办法对宁芜就这件事情说些什么。
她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
虽然庄宛筠是宁芜的生母,可是她从来也没有养过宁芜,母女之间的感情更是淡薄至极。所以庄宛筠虽然能够和宁芜保持正常的往来,却不可能对宁芜的私事有发表言论的余地。
如果是赞成还好,或许还能拉近一下她和宁芜之间的感情和距离。可如果是反对的话,只怕她们这刚刚有所好转的关系,立马就又得变僵了!
庄宛筠心中那个愁啊,简直没处可说。
秦宽也知道庄宛筠的立场,老实的不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庄宛筠心中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一下子就想起了青州宁氏的事情。
“对了,那个在京都到处打听阿芜消息的苏建鹏,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也一直都没个信儿给我,该不会是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吧?!”庄宛筠问道。
提起这事儿,秦宽的嘴角就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秦宽立刻开始喊冤。
“小姨您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正打算明天就打电话跟您说这事儿呢!您放心,那个苏建鹏已经被我让人卖去了西部的黑煤窑,凭他的年龄,没有二十年,就别想从里头出来!就是在监狱里的宁国梁和苏水柔,我也有打过招呼,让人好好招待招待他们,保证他们今后不敢打什么鬼主意了!”秦宽笑道,“对了,还有那个宁复天,也被我给狠狠收拾了!我保证他这次过后啊,再也不敢起什么怀心思了!”
庄宛筠听得心里痛快,饶有兴趣的道:“你小子这回的事情办得还算不错,小姨没有看错你!那个叫宁复天的,你把他怎么样了?我可告诉你,要是你下手太轻了的话,我可是不会满意的!”
秦宽笑道:“这话哪里还用得着小姨您亲自来嘱咐我?四年前青州宁氏就闹过一次丑闻,里头就没少了这宁复天的事情。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回的事情,也是我让人爆料出来的!当初我本来是想着让宁氏着急一下,以宁氏当时的情况,宁氏肯定是没办法正常熬过去的,保不齐就要打别的主意。而那时候阿芜还在宁氏,说不定就要被宁氏给算计上呢!”
庄宛筠听得一急:“什么?!你说你算计宁氏、让宁氏出丑也就算了,怎么又扯上阿芜的事情了?!我可告诉你,要是阿芜少了一根汗毛,我都饶不了你!”
秦宽顿时无语,又不能对长辈不敬,只好耐心的向庄宛筠解释了起来。
原来当年一夜之间,宁复臣、宁复天同时爆出丑闻,都是秦宽的手笔!
秦宽当初本来是想让宁氏再出昏招,到时候宁芜肯定就会对本就没什么留恋的宁家更加反感。到时候宁芜没了依靠,再投向庄宛筠的怀抱,这岂不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吗?!
只可惜,秦宽这主意虽然打得好,可宁芜不配合,那也是枉然。
秦宽怎么也没想到,宁芜竟然会主动出手,爆出了江家的丑闻,转移了宁氏的危机!
既然宁芜都出手了,秦宽自然不可能再继续下去,只好就此收手了。
而后来的事情,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听了其中内情,庄宛筠这才算是释怀了,不再怪罪秦宽。
“哎……你当初谋划得虽然不错,可其中变故却多,尤其是阿芜,更是你谋算不到的。”庄宛筠叹气道,“不管怎么说,阿芜现在这样也算是不错的了。当年的事情,也不必再去计较了。”
秦宽笑道:“小姨说得是。那个宁复天当年就是因为和油画模特乱搞,所以才会被我捉住了空子。原本以为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他怎么也该受点教训,今后变老实一些。却没想到,宁氏彻底放弃了宁复天,倒是让宁复天破罐子破摔,变本加厉的和那些人搅和到了一起!”
庄宛筠已经听明白了,脸上顿时浮现出嫌恶的神色来。
“行了,这事儿你不用再说了,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收拾他的吧!”庄宛筠不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