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荣行是不去不行,如果连他的媳妇儿都不看,张一叶闲下来肯定屁话多。
这种情况下多半就是路荣行做决定了,他说:“那就去看看,放学之后先把东西先在琴室,过去碰个面,想走了咱们就先走。”
关捷多半也没意见,“嗯”完用手指摸了下暖手宝,感觉挺热乎,成就感爆棚地跑了。
到了晚上,峰哥显得更忧伤了。
关捷和胡新意为了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一人给他买了根火腿肠,准备加进煮泡面里让他独享。
可惜峰哥食不下咽,今晚连开火的兴致都没有,回去之后澡也不洗就上了床,捂在被子里一会儿吸下鼻子,用脚想都是哭了。
看他这样,大家也不好嘻嘻哈哈地闹,同情地给他留了份安静。
夜里刮起了西北风,吹飞了走廊下挂着的不少秋衣秋裤。
关捷一早醒来,就听见外面在骂骂咧咧。
有人在这一层喊我他妈裤衩子掉哪儿去了,下面的楼层里就有人响应,兄弟你裤衩上的画是不是汤姆and杰瑞。
这洋不洋、土不土的腔调让关捷没来由地乐了几声,从床上爬起来了。
峰哥今天菊花更残了,憔悴脸配个肿泡眼,神色蔫萎,让人轻易不敢奉上关心。
上午第三、四节是化学课,关捷全程没听讲,埋头在纸上狂抄元素周期表。
老明哥实在是个残忍的人,初中关捷就背到了钙,到他这里数量暴涨,得到才算过关,而从40号元素开始,后面的字关捷多半都不认识,他背得差点气死。
何老师每次抬眼,看到的都是他的发旋,不过没有说他,因为课间还能留在教室里,已经竞赛生对当科老师的最高尊重了。
放学之后,关捷在铺前卷床单,胡新意从上铺倒掉下来说:“捷锅,陪我去趟书店,然后我陪你回家啰。”
“陪不成,你说晚了,”关捷仰头看他,“我要跟路荣行去欢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