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贺新璎是硬忍着没哭的,现在听到他的声音,眼泪都止不住了:“庭初,我在h国,你快点,飞机,直升机,怎么快怎么来,我怕,我真的很怕……”
“搜子你放心,不会有事的,boss吉人天相,给我发个坐标,我立刻去安排。”
他已经起身,半点没耽搁。
这边的贺新璎捂着嘴,无声哽咽——
她想着不哭,可是控制不住自己,此时真的是只身在外,别说帮忙,就是连个商量的人,都离的那么远,她还要对着陌生人维持形象,但早已慌乱的内心,是真掩饰不住的。
纪漫漫是懵的——这和她想到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厮打辱骂,也没有指责和愤慨,贺新璎的重点在沈俊权身上这是她之前已经想到的,但是出了开头对她怒目之外,贺新璎全程只看着沈俊权,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哭,都是只做给沈俊权看的,一点都不带对周遭的任何注意。
如果不是外面那个她的经纪人是真的站不起来,她都要以为,贺新璎是个柔弱女子,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了。
她还是不甘心:“贺新璎,你就这么点反应吗?真够弱的。”
贺新璎听到她声音时才彻底清醒,刚才她是太着相了,竟然忘了这里是h国,别人的地盘,而且,还有纪漫漫在,她只顾着担心沈俊权,把这事都给忘了。
立刻抬手擦了擦眼泪,贺新璎站起身,挡住躺着的沈俊权,这才开始大量这里。
不是卧室,却有床,可见是工作的地方,那个所谓的催眠师,五短身材,驼背留胡,是真的瘦成一道闪电了,而且劈下来还能劈死人的那种。
贺新璎抿了抿嘴角:“纪漫漫,我一直都对你挺客气的,虽然我和你不是朋友,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你这么做,只会与你想要的,越做越远。我现在实在没心情搭理你,要么,你现在弥补你的过错,救俊权,要么,你和这个谁,赶紧走,不要让我再看到!”
她到底不是个强硬那种人,硬装出来的狠辣,怎么看都不像。
索性也就不装了,她本孱弱,就怎么守在床头,只要守住就好。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觉得我做错了吗?才没有,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信,俊权会成现在这样,肯定也少不了你的手脚!他那种心性的人,怎么可能想不起来?一定是你不让他记起来的!”
纪漫漫总算在找回自己的存在感了,她还以为,贺新璎会一直不搭理她,那样她就真没办法,可是贺新璎竟然接了她的话,哈,真的不能太高看她了。
她看着贺新璎,眼神越发不屑。
贺新璎摇头,这样的纪漫漫,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爱痴狂的了,这是有病还不治,这样的纪漫漫,还能好吗?
“你摇头什么意思?”
纪漫漫一直看着她的,别说这么大动作,就是个微表情,她都不放过。
这种时候,她就是想要知道,她和贺新璎,区别在哪儿。
当然不是那些表面上的区别了,她和贺新璎本就不是一种类型,但是,为什么沈俊权会一再选择贺新璎呢?
如果只是因为在身边,她完全也可以做到——如果让她在身边的话,沈俊权也会真的爱上她的。
越想越觉得对,纪漫漫伸手就要推她:“你让开!肯定是因为你,所以俊权现在厌恶的很,如果没有你,他现在的状况,说不定会更好!”
贺新璎没想到,她说了那么多之后,纪漫漫还是这种态度,这是哪里出问题了?或者说,她到底往哪儿想的呢?
真是……贺新璎无语:“你是哪来的自信?别动我!”
她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纪漫漫还想要动手?
贺新璎是真后悔之前太相信俊权,导致她现在才找到人,还只是找到了个这样的人——她的俊权,苍白脆弱。
几乎控制不住眼泪,可是她刚才哭过,此时不好再软弱,而且她也不能再弱了,纪漫漫如此虎视眈眈的,她若了,俊权怎么办?
想到此,贺新璎的眼神一瞬间强硬了起来:“纪漫漫,我再告诉你一次,别动我!你真以为自己能动得了我吗?如果不是俊权默认,你能到现在?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把俊权把绝路上推,你还有良心吗?不,你还有心吗?”
这次真的是……打击太大,她必须要快点调整好自己,不能再让纪漫漫有可乘之机了——俊权平安便罢了,如果有事,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纪漫漫就是被吓大的,会理会她这虚张声势的模样?
直接就往床边去:“贺新璎,俊权现在是我的,你还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呢?醒醒吧,朴先生,帮一把。”
“你敢动他一下!”
贺新璎把刚才拎上来的消防斧又拿起来了。
善良也是分人的,贺新璎也不是意味的弱,强硬也不光是眼神,还有行为。
“别忘了外间还躺着一个呢,你要是想出去和他作伴,我成全你!”
心里很是企盼着,庭初动作快点!
……
贺新璎这边剑拔弩张,庭初那边也不安生,因为有时差,这边是晚上,那边已经是深夜了。
凌晨时分的慕云帆有些迷糊,而且,他手机也不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