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念大一的时候因为正好受品牌邀请参加时装走秀,名正言顺大摇大摆的逃过军训一劫,她当时可谓是乐开了花,然而出来混迟早要还,现在这每天两点一线的日子,大学那点军训都可以说是非常水了。
教练还嫌不够,永远觉得她跑得太慢,力气太小,负重不稳,连一把枪都端不稳。卿念觉得肩膀几乎快要脱臼,眼角被汗蒸得发烫,张了张嘴,看见对方肩头的军衔,还是怂怂地憋了回去。
除了负重跑步,她每天就在训练室里半封闭训练,成天见不到导演,除了化妆师也基本看不到其他工作人员。
只是演一个小军医而已啊,又扛枪又格斗的至于吗?她放下举重器,眼前一片空白,简直要被折磨疯了。
每天回了酒店第一件事就是倒头大睡,手机也不看,换衣服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常常傍晚睡着了凌晨醒,然后一边拿凉掉的饭菜进小蒸锅里重新加热,等饭的过程安静又无聊,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映入眼帘的就是晚上八点舒琅问他,“今天累不累?”
然后是十一点,雷打不动的,“晚安。”后面加了一颗爱心。卿念给她发过那么多表情包,舒琅最常用的还是emoji,坚持到近乎固执,把聊天框搞得像老年夕阳红。
卿念脱力的躺倒在地毯上,幻想下一秒舒琅就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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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工作人员围着给卿念系好了绳子,那边还在调试,卿念看了看悬在半空的标记位置,暗中给自己打气。以前也吊过几次威亚,不过都跟闹着玩似的,今天她要吊着威亚爬屋顶,在屋顶有一场打戏,虽然时长不多,却是她第一回拍。
导演喊了开始,她没多想就往上冲,腰部一阵发紧,越往上越勒得发疼。卿念只当是这绳子绑太紧了,镜头就在旁边跟着,她不敢耽误,接着继续,结果临到了最后纵身一跃翻上屋顶的动作,刚听见背后“啪”的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摔下去了。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卿念慢慢眨了眨眼睛,“所以我这算是工伤?”
舒琅守在旁边给她削苹果,卿念看见说先别急着削苹果了,有没有粥喝。
给她端了粥,卿念动动手指,“我现在能坐起来吗?”
“这得问问你自己了。”
“我当时都晕了,怎么知道我摔了脑子还是背?”
“颅内受损,得开瓢了。”
“我靠。”卿念吓得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听见舒琅继续说,“骗你的,背部擦伤,轻微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