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笑得如此畅快,以为他会良心发现,把魔种拿回去,我屏气凝神地将他望着。
“你真是个……不合常理的、奇怪的女人。”末了,他收敛笑容,再次道。
他大爷的,“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这句话是他的口号么?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把魔种拿走,快点!”我不耐烦地吼道。
“呵呵,小姑娘,太单纯可不是一件好事哦。”神色恢复了之前的冰冷,男子幽幽地道,在他神色转换的瞬间,我下意识地预感到,他不会收回魔种了。
果然,话音一落,他便如来时一样,倏地不见了踪影,仿佛一阵空气湮没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手向黑衣男子抓去,却抓了个空。
我怔怔地松开手,望着只有空气的手心,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我产生的幻觉。
回到穆大娘家时,夜已深了,一团橘黄色的烛光在窗前闪闪烁烁地亮着。
他们果然在等我。
心上一喜,我加快了脚上的步伐,推门而入的瞬间,空荡荡的客厅让我蓦然一怔。
他们没坐在这里?
“谁?”卧室的门帘一动,何箫探出头道。
见是我,他忙走出来,眉眼间的欢喜却在看到我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后一扫而光。
“有鱼,你怎么受伤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小心翼翼地抚上我肿胀的脸,何箫道,目光中满是担忧,末了,眉梢竟掠上了一抹怒意。
第一次见到他生气,我竟有些许的惊奇和一丝莫名的激动,在我心里,他温润如玉温暖如阳,生气这种情绪似乎天生就不属于他。
不过,虽然眉梢上的怒意改变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但这样有喜有怒的他却让我感觉到更真实。
“没有,走路摔的。”我道。
“真的吗?”何箫并不相信,他紧紧地注视着我的脸,似乎要在我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真的……”避开何箫探究的视线,我低声道,加速的心跳让我感觉空气格外沉重,压地我有些喘不过气。
“你不愿说便不说。”何箫嘘出一口气,似诉、似叹、似吟,手掌缓缓滑落。
此时我才发觉何箫的手已经在我脸上按了半天,不禁脸上一红。
都怪那几个汉子下手太重,打得我脸都没了知觉,否则,怎么会让气氛变得如此暧昧?
该死,有鱼,你不喜欢人家就不要让人家误会!
想到这儿,我忙后退一步,和何箫拉开距离。
而此时何箫已经转身,我后退的动作他并没有看见。
失落的同时又生出一丝庆幸,如果他看见了一定会伤心……
唉,想和他保持距离又怕他伤心,我为什么总是这么矛盾。
“何大哥,穆大娘他们呢?”扫了眼客厅,我迟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