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灌了两天药,男人的体温逐步恢复到了寻常人的温度。糯糯心下惶然,不知道对方醒来之后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但还是按部就班给男人撤了被子,并琢磨着是否要加药。
糯糯伺候豌豆姑娘一样给他叼开九床被子,叼到最后一床时被子死活扯不下来。扭头一看,被子竟是被男人的一只手勾住了。
糯糯松开被子一角,跳到他手边,就见不是手勾住了被子,而是他手中攥的一个角状物扯住了被子一角。糯糯之前藏男人太快,小心脏噗噗跳,全程颠三倒四如捡着肉包子急于吃独食的野狗。还真没注意到男人手中抓了什么东西。
现仔细一看,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男人抓的不是角,而是獠牙。此牙锋利的如锯子,上附几十道凹槽,挂着几根粗粝的毛发和些许碎肉。显然,这是一颗属于某种猛兽精怪的,不久前还被牙齿的主人用于切割食材的獠牙。
可惜未能寿终正寝自然脱落,它牙根部新鲜风干的血肉足以说明这一点。
而这颗牙现在被男人握在手里。谁辣手拔牙,不言而喻。
糯糯把男人的手一掰,獠牙从他手里滑落,切豆腐一样直直扎进地板,把糯糯家的地板戳了一个大洞。也把糯糯本就战战兢兢的小心脏扎痛了。
糯糯:……心中自觉唱起孔雀东南飞。
他绕过这只手,跳到男人的另一边,毛茸茸的爪子把被角掀开,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只手没有握着什么血淋淋的骨头、角、眼珠子、心窝子之类的玩意。只在修长的指缝里透出一点乳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