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九似乎还在迷糊,孟意浅很快发现了异样,她摸了摸屠九的额头,烫的缩回了手,又掀开他腰上的被子,果然纱布又被浸透了,伤口已经发炎,他肯定是感染的厉害才发烧了。
“不行,你得立刻去医院。”孟意浅四处找衣服给他穿,一边说,“这么乱的地方你也睡得下去,这种环境不感染才怪!”
屠九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任孟意浅给他穿上外衣,可是就在她要打电话时,他的手却无力的搭在她手上,摇了摇头。
“你开什么玩笑,你都这样了,弄不好会死人的!”孟意浅说。
可是屠九很执拗,说什么也不肯让她打电话,也不跟她出去。
“你想就死在这里吗?”孟意浅没好气地说。
屠九看看她,然后闭上了眼睛。孟意浅像吞了口芥末一样的难受,突然她在地上找了个易拉罐,拔了上面的拉环下来,把自己的手臂一下划开,然后捂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她从楼下的小区医务室里拿回了一些药物和点滴。
她麻利的给屠九扎上针输上液,把瓶子吊在他的衣帽架上,他卧室里唯一的家具。
帮他又清理了一边伤口,上药包扎好,孟意浅问:“你吃饭了没有啊,没吃饭药流的慢。”
她回来的时屠九已经又陷入昏迷,这一番折腾后他醒了,正趴着回过头呆呆的看着她。
孟意浅翻了个白眼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回来,端了杯粥,然后让他趴着用吸管喝。
“对了,酒吧的人找你,让你回个电话。”孟意浅想起来说。
屠九从枕头旁拿起个电动剃须刀,看清楚后弱弱地说:“电话应该在外面,帮我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