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要睡着了,孟意浅忙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屠九说。
“真没意思,”孟意浅故意说,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讲讲你以前的事吧。”
屠九又沉默了,然后闭上眼。
“你还怕吓着我啊,这世上几乎没什么事能吓到我了。”孟意浅哼了一声说。
屠九看看她,“你的手。”
孟意浅低头看看,刚才她赶时间,让那个小大夫匆匆包了包,现在又渗出血了。
“不要紧。”孟意浅起身坐在地上,一边给自己换着纱布一边说,“干脆我就在你这破窝里,一块养伤吧。”
不过说是这么说,换完纱布她就受不了的开始整理屋子,找了个大编织袋,先把睡房里的瓶子罐子都装了进去。
“你别弄了。”屠九说,“我喜欢这样,我住不惯太整齐的房子。”
“放屁。”孟意浅回了一句然后继续整理,收拾了一会儿她擦了擦汗回头说,“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对住的地方就这么不讲究啊,真是的,酒吧的房间还干净些……”
屠九不说话了,看她把一屋子的废品都收走,好像是把他窝里的稻草抽走一样。孟意浅把装满的两个袋子都拖出去,地上的灰尘露出来,一走一个脚印。
见她又去准备打水,屠九终于开口了,“我自己弄,你放下休息吧。”
孟意浅也快累死了,儒深打电话催她回家她都给找个理由回了,可她就是看不了他在这么个环境养伤。